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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楼下，此刻，黄慕晴正焦急的等在路边。
“终于来了，怎么样，没事儿吧？”
吴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好，那咱们就先在这里等几分钟，我刚刚已经打了电话，我的同事马上就到。到时候你把你的手机和所有证件都交给他们就好了。”看见吴姐点了点头，黄慕晴也终于安心了下来。
“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在这种时候还能像你现在一样镇定的人可不多，尤其你还是个女人。”黄慕晴似乎也觉得干站在这里有些无聊，索性就没话找话的和吴姐聊了起来，想要缓解此刻的尴尬。
“镇定到算不上，我倒是觉得，这应该更算是解脱吧。”
正当黄慕晴还有些不解吴姐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时，她却是在不经意间从吴姐的挎包拉链空隙处瞥到了一个闪亮亮的东西。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突然“咯噔”的一下。
“这是什么？”还没来得及让吴姐反应，她便已经从她的挎包中抽出了那根熟悉的钢笔。
“这根录音笔怎么会在你这里。”黄慕晴伸出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吴姐的胳膊，这还是她第一次像这样激动，虽然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额……这是我在叶重办公桌上找到的，我……”
“你拿着它进了李建华的办公室，你到底做了什么？”
吴姐沉默了。但在黄慕晴那灼灼的目光下，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再次开了口。
“他毒死了启明，我要以牙还牙。”
“下毒吗？你在哪里下的？”听了吴姐的话，黄慕晴的眉头反而皱的更深了。
“他书架上的白酒里，每日必饮……”
“叶重还和他在一起——”黄慕晴终于松开了吴姐的胳膊，却是转过身连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向着大楼里面跑去……
……
“这到底是什么酒——”叶重忍不住又解开了两颗自己衬衫上的纽扣。
“这上面有粉末……”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想要起身，没曾想，他的屁股才刚离开沙发，便又不受控制的瘫坐了回去。
“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多长时间——”
方才还很明亮的世界，一下子就变得暗淡了起来。回想起吴姐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叶重终于明白了，这种毒药，和毒死王启明的药，是同一种。
他期待着李建华给他的回答，但除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声音，他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别的声响。
“这间房里有解药吗？”他已经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李建华的身上，当初是他下药毒死的王启明，那他一定也该有解药才对啊。
“我，我不知道……”李建华却并不买叶重的账，即便现在连他自己都已经是生命垂危了。
“王启明到底是过了多长时间才死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特么的快想啊，都到了现在，你还装。你就是用这种毒药毒死的王启明，你特娘的和我说你没有解药？快告诉老子，我还剩下多少时间了——”
叶重急了，他现在是真的急了。有时候他真的是恨死了自己的这张乌鸦嘴，临当卧底前，他就说过做卧底的最后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原本这只是是无心的一句玩笑话，谁能想到现在，他竟然真的能看见死神在和他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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