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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惨淡。
所谓晚自习早就不是自习，而是由教师讲解重点难点，数学老师李方平站讲台上，身后黑板写着一个个公式。
看着疲惫学生们，李方平也很无奈，带过十几届初三了，年复一年就是这么过来，送走一批批学生，他也讲台上慢慢变老，大部分学生给他留下印象就是灯光下惨白脸，只有极少数学生才能让记忆变得鲜活。
目光扫了一下林嫣，李方平知道她必定是自己教师生涯中遇到难忘学生，轻松拿下奥数一等奖，解题思路常常令老师感到惊讶，再加上清丽容貌和强大家庭背景，大概很多年后同事们提到8级学生，都会用“林嫣那一届”来代指吧。
沉浸感怀中李方平，突然不敢置信扶了扶眼镜：林嫣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摁了几下，立刻开始收拾文具和书本，然后旁若无人站了起来，走向讲台。
“李老师，我有事先走了，”林嫣清冷面容没有一丝涟漪，就像说一件理所当然事情。
事实上学习成绩特别好学生，以及家庭背景非常强大学生，某种程度上享有默认“特权”，比如迟到早退时老师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品学兼优林嫣，从来没有行使过这种特权啊！
李方平有点呆怔点了点头。
林嫣就全班师生愕然中，云淡风轻走出了教室。
这一刻，男生女生们呆呆看着她背影，良久才发出低低议论声：太牛了，林嫣就是林嫣，逃课都这么理直气壮，甚至不屑于提出生病之类借口！
距离南浦中学两个街口市民公园，齐然和林嫣见了面。
“这边，”林嫣招招手。
公园角落里找了张长椅坐下，茂盛灌木丛能挡住大部分路人视线。
月光辉映，少女容颜显清丽绝伦，齐然禁不住呆了一呆。
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如果哪天能和林嫣这里约会，齐然不知道自己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可惜不是来谈情说爱，齐然说出了王梦桢家里发现，当然，公交车上意外拥抱和王梦桢手机里面火辣撩人照片，这两码事必须隐瞒下来。
“三十万，哼，三十万确实是笔不小数目！”林嫣抿着嘴唇，生气小模样非常可爱。
不过，看样子她并没有很吃惊，甚至给齐然一种早她意料之中感觉。
大概她早就有所察觉吧，齐然这样想，因为本来就是林嫣让他去调查王梦桢。
齐然抓了抓头发，把想了很久话告诉林嫣：“我觉得吧，王老师不像坏人，也许她有什么苦衷，急着要用三十万？”
这个年纪少年，绝非不谙世事。
齐然住煤矿家属院，就有个女孩子傍上了大款，穿名牌衣服，用款手机，提昂贵lv包包，每天车接车送，出入高档商场和豪华餐厅，随时都摆出一副得意洋洋样子，院子里老邻居老熟人和她打招呼，她都爱理不理。
王梦桢和这个傍大款女孩，明显不是一类人，她住便宜出租房，用旧手机旧电脑，自己买菜做饭。
齐然稍加犹豫，把那栋旧居民楼下看到，年轻音乐老师跃过污水一幕，也告诉了林嫣。
还没满十六岁少年，并不善于言辞中掩藏心意，林嫣敏感捕捉到他替王梦桢辩白急切，少女轻轻抿了抿嘴唇，摇着腿碰了碰他膝盖，亮晶晶眸子看着他眼睛：“喂，王梦桢，挺漂亮是吧？”
“呃，”齐然脸红了。
林嫣嘴角微微翘起，带着几分戏谑：“你们这些男生啊，喜欢美女老师又不是什么秘密……白ri梦就别做啦，人家有男朋友，而且爱得挺深。”
说到“爱得挺深”，林嫣皱了皱眉，口气带着不易察觉嘲讽。
齐然很想说我喜欢是你，但又说不出口，貌似有很多表白不成，结果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悲剧啊。
陷入初恋少年，总是患得患失。
“你穿她衣服，很合身嘛，”林嫣从头到脚打量着齐然，清冽目光很有杀伤力。
自然而然俯身到他肩头，小鼻子抽着闻了闻，发梢触到齐然脸，痒痒。
“好像有她香水味，”林嫣撇撇嘴。
有吗？齐然抬起胳膊闻闻袖子，似乎只有洗衣粉味道。
下一刻他才发现梦中小情人反常，清丽冷傲林嫣，居然做出那种亲昵举动，难道她吃醋了？
不会吧……
胸膛里小幸福开始泛滥成灾。;</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