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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谁？”
江弗瑶听闻了圣光的话，不禁微微一个错楞，心下旋即一凛。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和龙轩、腾蛇之间的事？”
江弗瑶黑眸微微眯起，寒芒乍现，手中的灵剑，也随之一同举起，剑尖直指对面，一脸无恙的圣光。
“我是圣光啊！
之前就和你说过，这一点，我没有必要骗你！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和腾蛇、龙轩之间的事。那事因为，你的思想里，有他们的印记，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她的思想里有他们的印记，所以圣光会知道！
思想！
圣光可以窥探人的思想！
突然之间，江弗瑶心中不可抑制的一阵瑟缩，随即瞪大了一双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眼前的圣光。
如果他真的可以窥探人的思想，那么催眠一个像腾蛇这样的上古神兽，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是你催眠了腾蛇！”
江弗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并没有疑问。此时此刻，她已经很肯定，这一切，都是拜圣光所赐！
“催眠？
哦！你指的是，我夺取了他的思想，给他的脑子里，植入了一个幻境？”
圣光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指了指大脑的方向。
幻境！
果然如此！
“你究竟给了腾蛇一个什么样的幻境，为什么他会甘愿沉浸在幻境中不愿出来？”
但凡是幻境，其实都是有破绽的。只要人心智坚定，找到破绽，就不难破除。
可是明显的，腾蛇此刻正沉浸在幻境之中，不愿醒来。
闻声，圣光不禁剑眉轻轻一挑：
“什么样的幻境？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
江弗瑶蓦地一个怔楞，随即心下涌现出一抹异样。
见江弗瑶抿着嘴唇不再做声，圣光不禁浅然一笑：
“既然如此，让你看看，也不碍事！”
说罢，不待江弗瑶回话，轻轻一个抬手，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宛若海市蜃楼一般的画面。
江弗瑶知道自己此时应该移转开视线，趁着圣光出现，这些青鬼都停下了动作的空档前去将腾蛇解救出来。
可是，看着眼前的画面，她的双腿竟好似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甚至于，连视线，都移转不开分毫。
画面里，腾蛇不再是高高在上，受人尊崇敬仰的上古神兽腾蛇，她也不再是已经成为了控灵师，发誓要将所有挡在她面前的人都诸除干净的江弗瑶。
她和他，只是一对平凡的男女，隐居于魔域森林的石间瀑布前，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夜晚两人还会相依偎着，坐在寂静的水潭旁，仰望月光。
他和她的世界里，没有了轩辕拔，没有了江家，亦没有了龙轩。
有的，只是他们彼此。
而让江弗瑶不能移转开视线的，不是这样平淡的生活。而是身在这平淡生活之中，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那种发自内心幸福笑容的腾蛇。
她认识了腾蛇这么久，见识了腾蛇那么多的笑容。邪魅的、狡黠的、放肆的、玩味的……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真诚而幸福。
腾蛇，是幸福的！
原来他想要的，不过是和自己隐居于山林，再无世间纷扰的平淡生活。
可是这样的生活，她却给不了他！所以他沉浸在了这样的幻境中，即使明知道一切是假的，也不愿意醒来。
江弗瑶心中说不出来的震撼，曾经自己幻想过一样的生活，可惜腾蛇离开了。她又有了龙轩。
再次见面，腾蛇亲口跟她说过这样的期愿的话，她也选择性的，不去放在心里。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亲眼看着。
她从未想过，腾蛇竟然对自己用情至深到了这种地步。而她，却一直自私的，肆意的享用着他对自己的感情。
呵呵！
江弗瑶不可抑制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涩艰难的笑。只是那笑，在圣光看来，是那么苍白。
原来，最差劲的人，是她自己！
“怎么样？”
圣光看着江弗瑶已经失去了血色的脸，金色的瞳眸之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精光：
“腾蛇的愿望不过如此，你何不成全了他？
选择让腾蛇活下来，相应的，你也可以一同进入到环境之中，从此就和腾蛇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何必再管那些个，让人烦扰的事情！”
圣光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的鬼魅，就那么缥缈的荡进了江弗瑶的心底。
抛却烦扰么？留下来么？
呵呵！
如果是以前，或许，她真的会这么做！但是现在……
蓦地，龙轩那张俊朗不凡的脸庞，就那么清晰的浮现在了眼前。
龙轩！龙轩！
“你对我如此，我已然负了腾蛇，又怎可再浪费你的一番痴心？”
思及此，江弗瑶旋即缓缓抬眸，定定的看向了眼前，一脸放肆笑意的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