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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人就这么在庞然大坟面前静静矗立着,在淡薄的月光下,这场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只可惜此时没有另一拨人旁观,当事人自己也无从感受罢了。

    过了片刻后,岑迟率先跳下马背,向沙丘大坟靠近。

    莫叶随即也跃下马背,牵马跟随,后头五人陆续效仿,下马步行。

    走到面临沙丘大坟极近的位置,因为距离影响视线范围,众人已经无法看到沙丘的扁圆全貌,但却能更清晰的体会到这沙丘的高度。若这沙丘是人为造就,那它也只不过修到了寻常人肩膀位置,但真的找不到一丝可进去的缝隙,宛如天成。

    岑迟打量着眼前修缮整齐的沙丘表面,缓慢说道:“如果不是我们事先掌握了地图。又是在夜里过来,否则在大白天光线充足时,跃马驰过,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片地方的异样,不过以为是地面原本如此罢了。”

    莫叶想了想后问道:“师叔,既然你冒了不小的风险,擅自带人找到这里。定然是事先就已有所发现了吧?”

    “也不知道准不准啊……”岑迟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他就转过脸对那两个盗墓的说道:“听说你们二位刨过前朝好几位藩王的墓地?”

    “呃……”盗墓贼出身的汪佑民先是干笑了两声,然后才慢悠悠地道:“先生,您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嘛。我们好歹是靠技术吃饭,就是为了把陪葬的宝贝捞点出来,绝对不会动墓主人的遗骸,这谈不上是刨坟吧?怎么说我俩干这行多年。也是讲些道义的。”

    不管怎样,刨开别人的地冢总是不厚道的事情。哪怕只是钻了一个小孔进出一下,也很可能破坏了墓地的风水。有些王公贵族的地冢经过高手的布置,虽说并不可能做到起死回生的效用,但却有的墓葬成功的将墓主人的遗骸容颜长久的保持下来。可是这样的风水布置。但凡有一丝的泄露,则墓主人的遗骸在短时间内加速腐化,能烂到连骨头渣都不剩。

    想必这两个盗墓的伙计。刚刚出道那会儿,仗着胆子大。这样破坏性的事情恐怕没少做。

    不过此时岑迟却不想与他们研究这个,他只是想再一次确定,这两个盗墓贼的能耐到了何种地步。如果这两个家伙能力不够,待会儿有些冒险的尝试便要慎重施行了。

    岑迟安静看了这两个盗墓贼片刻,然后忽然问道:“前朝有个外姓王爵,死后葬在‘石蛟山’,据说陪葬的金银珠宝折成白银得有几十万两。因为墓主人担心死后墓室不安宁,便将珠宝分藏多处,但可笑的是,那块墓地正是因此,被反复盗过很多次,不知道你们可曾去过?”

    “呃……”这回汪佑民倒是闷声了。

    他不开口,他的老搭档江砥却是在目光闪烁了两下后,慢吞吞开口说道:“先生,你说的是常春王的墓吧?”

    岑迟不答反问:“这么说你们是去过了?”

    事实上,“石蛟山”葬有两位外姓王,其中一人是自封王,另一位王则是前朝皇帝御赐爵位,便是长春王。

    不管是官方正式赐的爵位,还是自封的,一个人能把地位做到这种高度,怎么说也得是手里有过硬的实力。在盗墓界,这两位王的墓葬经常被人拿出来聊,也正是源自这两人的实力。然而关于他们各自的家底到底有多少,却没人能摸个大致标准。

    不过,在数年前,长春王的墓穴终于被人成功盗入,且后来者无数。经过他们经此途径所获的珍宝数来拼算一下,这位异姓王仅这一墓的陪葬品,换成白银已经超过了三十万两。

    这对于寻常人来说,的确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长春王逝世后,其后人在短时间内走的走散的散,当初有人怀疑是前朝皇室的操作所致,毕竟就算是御封的王,终究是外姓,不能全信。但当后来长春王的墓穴陪葬珍宝数量流传开来,人们则又不禁怀疑,长春王的家人怕是主动的散开,为了将来某一天,凭这些积攒的财富,也学一学当今南昭皇帝的壮举。

    只是可惜了,王家逆袭京都,竟气势如虹,一举拿下江山,并未如某些人预料的那样,与前朝皇族军力拼个两败俱伤然后被第三者坐收渔翁之利。

    三十万家财,就是再翻一倍,估算长春王积累的真正财产有六十万白银,用这些金钱拼出来的军团,大约也只够一万兵卒半年的消耗。不知道长春王家里管账的是不是买菜出身,就凭这样的实力,趁火打劫占一座城池大约是够的,但占下来之后还要守,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受益。仅仅用金钱招来的兵卒,忠诚牢靠度很受怀疑,这种佣兵性质的兵卒是经受不起动乱考验的。

    就算王家军真的在与前朝皇室的斗争中受到重创,实力削减一半,就这样要踩死一万佣兵仍然很轻松。

    不管那个已经死去了十几年的长春王是不是曾有反心,总之从实力上来讲。他还远远不够分量去坐那位置,就算是想偷那位置,也够不着。

    他这几十万家产埋入他家阴宅,最后还是便宜了活着的人。

    岑迟话面上只提了“石蛟山”,盗墓出身的江砥却直接呼出了常山王的名,看来这事儿十之八-九了。

    江砥和汪佑民这俩人虽然生平没掘到过大家伙,但总算在这一行混了十来年。听肯定是听过的。常山王的墓被首掘后。后头也往来过好几伙人,这事儿当然是第一次进去的人收益比较大,但危险也最高。后头拣边角的收益少许多,但理论上来说,也较为容易些,前路被人走出来了一条嘛!

    岑迟捉准时间的一问。江砥怔了怔,终于点了点头。但他很快又摆手道:“我们去是去过,但里面已经没什么东西可拿了啊!”

    “别紧张,你还怕我打劫你不成。”岑迟微微一笑,然后他思酌片刻。又问道:“我是想问你,应该见过‘蛛网门’和‘离心锁’吧?”

    江砥抓了抓头发,很快想起来。嘿嘿笑了两声后说道:“我们只看见了蛛网门,听说那是非常厉害的机关。但是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东西似乎已经不起作用了,我们两个大摇大摆就进去了。”

    岑迟淡淡笑了笑,说道:“不动的最好,你们记不记得它们的布置呢?”

    “先生的意思是……”江砥斜眼看了看一旁淡淡月色下的那座扁圆沙丘,然后转过目光注视着岑迟,脸上已无一丝轻松笑容,“这里面有蛛门大阵?”

    “大概外围全都是。”岑迟面露微笑,“二位都是老江湖了,蛛门之所以可成阵,便是因为它能够连起来作用。这么大的面积,又怎么可能只靠一座蛛门。”

    江砥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再开口时,声音也禁不住有些发抖:“那可不成,我二人只是看过被破解的蛛门,却没有亲手弄过这东西。这般贸贸然的,就算侥幸进去了,也不一定能继续侥幸着出来……这不成……”

    话到后头,他已经心情惊慌得吐字错乱了。

    岑迟却依旧是一脸平静,但也没有继续问江砥,只是转了视线投向稍后一步的汪佑民。

    汪佑民看着岑迟微微眯了眯眼,然后转眼看向他的搭伙人江砥,悠悠地道:“江砥,你脑子坏了?这个地方既然是岑先生带着我们来的,他应该是心里有数的。何况,要进去也不是只要我们两人进去,如果真出不来,岑先生难道就不会考虑他自己?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做的事可跟以往有些不同了。”

    江砥闻言看了看汪佑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抓了抓头发,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岑迟,深吸一口气后说道:“这事儿本也是一边做一边学的,既然是为了防范别人的窃入,这类机关术不会有书籍明着写出来让人学会。因而,常山王的墓穴里那些机关,即便是被前辈破坏掉了,能学的阵法,表面上能记得的,我和汪佑民倒是都认真记过。只是手抄本没有带在身上,凭脑子里装的,我二人只能保证记得七、八成的样子,这样可行?”

    “能记住七成就已经厉害了。”岑迟点点头,又道:“其实正如汪兄弟所言,我并不是要让你们冒险,只是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如果没有这点常识底子,可能就要困难许多。马鞍下挂着的麻袋里装的是铁锹和铁镐,我们这就开始吧。”

    如岑迟所言,几人分别取下马鞍两边挂着的六个袋子,拿出袋子里装的挖凿工具。

    岑迟也取下自己骑乘的这匹马皮鞍下挂着的袋子,这袋子明显小了很多,里面装的却不是工具,竟是几个水漏,一把匕首,两盏油灯和一个布包袱。

    水漏的形状,其实与沙漏差不多。然而沙漏的造价不菲,且容易破碎,一般用于精细计时以及装饰摆设,像他们现在这样活动于野外,还是水漏计时靠谱些。水漏也有其缺点,就说岑迟手里拿的这种简单水漏,虽然容易携带。但也容易偏离时间。不过,他们这趟出来大约只要一个晚上,偏也偏不了多远。

    岑迟把一个水漏交给莫叶,叮嘱道:“接下来,那边的事儿要我仔细照看,时间就由你看着。直到我回来,你回报翻转次数即可。”

    莫叶注视着手里的水漏。大约估摸一下。翻转一次是一刻时辰。

    而水漏计时,亦如沙漏那样,过程中需要静止。

    莫叶抬眼看向岑迟。认真点点头。

    岑迟掀了包袱到肩上,带着其余五人走到沙丘跟前,然后他握着匕首在沙丘表面钻了一个小孔洞,朝里面刺了几下。便转眼朝身边的人说道:“表面这层松土,用铁锹刨开。”

    身旁五人很快动手。剥皮似的,三下五除二削掉了一块约有三尺深的土层。正如岑迟刚才所说,这的确是一层松土,尽管它的表面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草根。看起来似乎与平常地面一样,但它的内里竟没什么石块,五个壮年汉子挥动着坚硬铁锹。很轻松就铲光了。

    在多年混盗墓行当的汪佑民和江砥面前,这样的土层。更加说明这里面确实埋藏着什么。

    松土刨干净了,里面露出的却是一道砖墙!

    浑然一体,却没有砖与砖之间接砌显出的间隙!

    汪佑民和江砥看见这一幕,竟禁不住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他们两个盗墓的本事不大,但关于这行的一些奇闻怪相却是听说了不少,再加上之前岑迟对他们说的那番话,使他们不自觉地就将这面砖墙当成了“蛛门大阵”中的一部分。

    “蛛门大阵”属于连环阵的一种,就如蜘蛛结网,牵一丝而动全身。

    除此以外,作为在墓葬中用得较为频繁的一种机关,既然是为死人服务的,那便对活着的入侵者含着满满的恶意。大多数蛛门在触发机关后,都会吐出安装在门上的箭矢,恰好吻合了蜘蛛吐丝的景象,箭矢上当然是淬du的。反正墓主人已经归西了,就算因为这恶毒的机关害人丧命,那也已无法追究责任。墓主人死后最在意的还是自己陪葬的东西完整,自然要尽一切智慧阻挡别人进犯的步伐。

    三个山匪出身的汉子对此则不甚明了,看着汪、江二人后退,他们疑惑了片刻,这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也跟着后退数步。

    隔了十数步外,正在另一个角度以匕首凿穴的岑迟注意到这边情况有异,便移步过来。朝那面看似砌得严谨一体的砖墙仔细观察片刻,岑迟就伸手到肩头那包袱里,摸出一块白色的条状物,在那砖墙上画了起来。

    看样子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异状。

    后头众人看见这一幕,犹豫了一会儿后,就也凑近过来。

    待他们走近,就见岑迟是在那面墙上画格子。白色的条状物画出的线条也是白色的,就算附近没有点亮烛火,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那线条也比较的显眼。

    先画出一个大方格,再在中间加两横两竖,变成九小格,最后在这九小格上写了个数,然后岑迟站直起身,垂手看着这九格,沉吟起来。

    身后五人见他沉思的样子,虽然各自心里很是不解这一幕,倒也都识趣的选择沉默,无一人出声打搅。

    沉默思索了一会儿后,不知是遵循着什么样的一种规律,岑迟选中了第二排第三格。他捋袖擦掉那格里的数字,然后又填了几道划线,将这一小格也分做九格,这算是九中之九了。最后,他亦是选中的这小九格中的第二排第三格,没有添数字,而是将这巴掌大的小格涂成白色。

    他这才转过脸来,看着身后一直在静静旁观的五人,吩咐道:“用铁镐尖锐的那端,把这块凿开。”

    刘八斤等这三个出身山寨的汉子闻声立即迎了上去,他们正要举起铁镐开凿,却在这时听背后两个没有动作的人喊了一声:“慢!”

    三人松垂了手,疑惑着回头看。

    汪佑民和他的搭伙人江砥仍旧站在原地,这次是江砥沉默了,汪佑民则看向岑迟,脸上微微露出忌惮神色,问道:“先生,你得给我们交个底,在你看来,这墙后头是什么东西?”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岑迟倒也直接,平静地说道:“实不相瞒,这道墙已经是触碰到‘蛛门大阵’了,但却并不会触发什么恶毒的机关。”

    说到这里,他略一凝神,抬起一脚朝那涂色的小方格踹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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