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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电脑崩了,在网吧更新,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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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苏突然变脸,石乙被斥得一哆嗦,再不敢多说什么。

    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石乙又忍不住朝一旁看了一眼,只见易文丝毫未受他的干扰,依然稳定且以一种非人般的速度弹动手指。

    他似乎是到了此时,才算进入了属于他的最佳状态,指下虚影更甚于之前。

    石乙看了易文搁在算盘旁的那本账册,已经翻过了半册,他不禁又唏嘘了一声。

    斥完石乙,紫苏转回脸看向燕钰,未待她再开口,就见他微微一笑,说道:“看来紫苏姑娘的‘小把戏’一定是非常有趣的了。燕某曾有机会随商队去过南昭一个小县城,那儿常有杂耍艺人搭台表现,其中就有‘变活人’的游戏。只是这游戏可不小,需要好几个人配合才能完成,但燕某刚才听石小弟的话,似乎紫苏姑娘可以独自完成这种游戏?”

    “姬家小乙常拿言语胡闹,让燕公子见笑了。”紫苏微微欠身,“小乙似乎也看过这类杂耍,便常把那本事盖在贱姬头上,夸大其词哄人呢,燕公子切莫当真。”

    燕钰含笑说道:“那么姑娘的‘小把戏’一定是以灵巧见长了,实不相瞒,燕某向来对精细的事物都心怀很浓厚的兴趣,所以姑娘现在愈是这么说,燕某愈想亲眼一见,何为姑娘所言‘小把戏’。”

    “有燕公子这一句话在。贱姬这不入流的技艺才敢在您这样的贵客面前展示。”紫苏脸上渐渐浮现微笑,她原本持标准礼敬之姿站立,双手拢于身前,此时则慢慢将双手交叉开来。左手投入右手衣袖,右手则也探入了左手袖笼中,“但贱姬最后还是忍不住想提醒燕公子一声,这‘小把戏’可能是会刺激人心房的,燕公子还想继续么?”

    燕钰没有说话,只是侧目看了一旁的阮洛一眼。就见此时他也是眼露新奇神色。

    燕钰本来是准备问阮洛介不介意,只是他还没开口,就听紫苏又道:“请燕公子放心,贱姬所言的‘刺激’,对旁人是无甚效果的。”

    燕钰收回目光来投向紫苏,本来想问,“难道这“小把戏”只是单独对付我一人?”,只是他刚要开口,却又自行敛了心中那句话。

    因为他看见紫苏已经将左手从右边袖笼里抽出,并凌空一弹指。指尖似乎有什么粉末散开了。

    其实就在刚才,当紫苏探手入袖的时候,燕钰就已经有了种察觉。他隐隐意识到,在她那因为染色较深,所以布料虽薄,却不完全透明的紫色衣袖里。一定藏有玄机。

    现在,这玄机果然展露,但燕钰看着那在空中散开的一点粉影,心神又陷入了新的一种诧异中:难道这女子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迷幻药?变戏法要提高成功率,一则使用精妙的道具,达到“变”的效果,二则从迷惑观众眼睛的方式下手,唯有迷幻……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燕钰不担心万一自己被迷倒,后头的事会无人收拾。

    略定心神。他便暗暗深吸了口气,却又发觉,空气中并未有什么异香。到了这时,他忽然又回过神来,暗道自己愚昧。阮洛就坐在一旁。如果眼前这女子要用迷幻药,岂非连阮洛也逃不过?而且她刚才明明也说过了,此“小把戏”于旁人无碍。

    当燕钰的思绪游走到这一步,他看到紫苏已经凌空四弹指,分别在一个虚形方正体的四角位置,并且每一弹,除了大拇指未变,其余四指是轮番挪换——显然,那颜色极淡,若不是隔得近,几乎难以分辨的粉末,是藏在了她的指甲缝里。

    而在这四弹指之后,紫苏那探入了左手衣袖之后,就一直停在里面的右手终于肯挪出。她的右手之前就拈着块丝帕,此时那丝帕仍然在手,只是当她这一次抽手抖帕时,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爆炸了。

    这爆炸,没有巨响,确切的说,是丝毫没有声音发出,它只有形体上的表现。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空气中忽然膨胀爆发出一团紫色烟雾,这烟雾仿佛是一口锅中被盖子压制了很久的沸腾水汽,憋足了劲儿冲开了锅盖,这气流便狂暴肆意起来。

    紫色的烟雾,在喷张之初,仿佛带着一股裂石崩山的雄浑劲气,但它们并未散开多远便停止了扩散运动,仿佛是一片固成形体的云,若无风至,即会囤停。

    因为那烟雾的偏深颜色,以及它在最初喷胀时,看起来很激烈的形态运动,当那烟雾迎面袭来时,燕钰在心神处于一种惊诧震撼之中时,本能地眯了一下眼。

    而就在这一瞬间过后,燕钰感觉自己的双肩上,左右同时传来轻微的压力,耳中灌入一个轻柔的声音:“燕公子,您现在开心了么?”

    身处烟雾中的女子既然能开口说话,燕钰也没有再忌惮什么,心神度过了那片刻的震惊期,他已经恢复了冷静,亦是以极轻的声音说道:“紫苏姑娘闯入燕某心里了,燕某怎能不开心?”

    在他这话说到一半时,他已经抬起了一直规矩着自然搁在膝上的手,往肩上一探,想要握住身后女子覆在他肩上的轻柔。

    不料,紫色烟雾虽然遮蔽了视线,但那女子似乎能透过烟雾看清一切。在他的手才抬到胸前时,他已感觉到,肩膀上那两抹轻柔之力已经挪开了。当他抬手覆上了自己的肩,却是摸了个空。

    那两抹柔缓劲力在离开了他的肩膀之后,提升至他的额角,在此过程中,似乎是那女子的无意之举。让他感觉到,依稀是那雾纱一样的袖角衣料刮了一下他的脖颈,却令他禁不住从脖后至脊骨下,顿时起了一阵颤栗。

    不知是畏意。还是……欲地悸动?

    ……

    看见自家少主忽然被一阵紫色烟雾笼罩全身,那烟的诡异,让小高台下观看席里的几名燕家随从顿时面露惊讶,禁不住齐齐站起身。

    他们随燕钰来到这里的任务,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要保护少主的人身安全。可如果这个“简单”的任务他们没能做好。会受到的惩罚可不简单,甚至是将面临灭顶之灾。

    “少主?”

    “少主!!”

    “少……”

    连着几声喊,已经有几个燕家随从自台下冲了上来。刚刚被燕钰叫上台来主持赛事的那个被唤作“小式”的燕家随从冲得最近,挥袖就开始扇那紫烟。

    小式扇了没几下,烟雾中忽然传出燕钰的声音。确认少主安稳,他本来应该心觉喜悦,但当他听清了少主话中的意思,却禁不住心生一阵惧意。

    “好好的情调,都被你扇了,真是扫兴!”

    紫色烟云在停止喷胀时。其实已开始在缓缓变淡,但当这团烟雾被燕家随从小式挥袖扇开了一个破口,烟雾本体消失的速度便瞬间加快。

    当烟雾变淡,小式看见自家少主仍端坐于椅上,那个能使诡异手法的紫衣女子果然站到了少主身后,但此时她看起来只像是正在给少主……按摩?

    在小式看清了烟中少主时。他同时又听到了少主的声音,那是命令:“退下!”

    小式连忙应声,悻悻然退走。连他都走了,那刚刚跳上台来的几名燕家随从也赶紧退远了。

    当那几名随从都走远了,将燕钰笼罩的那团紫色烟云也已经散得极淡,紫苏也在这时松开了给燕钰按摩额角的手。

    燕钰似乎是真的很遗憾于这幻妙感受太早消散,不禁长叹一声,然后轻声问道:“紫苏姑娘的‘小把戏’果然玄妙,只是刚才被无知家奴打搅,如有机会。燕某真想再感受一遍……”

    他这话还未说完,坐于一旁的阮洛忽然开口,却是问向了紫苏:“紫苏姑娘,恕阮某识浅,冒昧一问。这紫色的烟……是否会伤人?”

    阮洛问的这件事,其实也正是小高台外围观看席中,那几个坐得并不安稳的燕家随从所担心的事。而旁观阮洛,虽然他不是燕家的人,却能在第一时间考虑到燕家少主的安危,这已让两三个燕家随从对于这个性情看起来即很温和的年轻人心生一丝敬意。

    众随从里,也还有一两个在燕家排得上资历的人,略微听说过阮洛与燕钰有旧交。并且在刚才他们的交谈话语里,这些随从也亲耳印证了此事。有这些前提条件,使这几个燕家随从对阮洛更是从心里另眼看待。

    燕钰自己体会到阮洛的关心,心里也是微生暖意。不过他同时又觉诧异,难道阮洛没有常识过这小戏法么?但他很快又想通了这一问题,以阮洛喜静的性格,恐怕也是极少来这种寻欢场所。

    阮洛未必不会有心困烦恼中的时候,但以他的习惯,即便心头烦恼重重,也不会想到用寻欢作乐的方法去排解。他最可能是独处以待自行排解,这种性格习惯也许会使自己困在心绪迷沼中难以自拔,但如果能走得出来,便是心智极为敏锐坚忍之人了。

    拔除心中那丝对阮洛的疑惑,燕钰紧接着就听到紫苏地回应:“除了不适合对喝酒的人施展,此烟对寻常人是无碍的。”

    阮洛心下略安,但他很快意识到,用他的习惯来看,的确是无碍的,因为他极少饮酒,但是燕钰……

    当他看向燕钰,准备询问一声,就见燕钰冲他摆了下手:“无妨,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阮洛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听到燕钰亲声开口,小高台外围的那几名燕家随从一直微提着的心神也都稍稍安稳了些。

    燕钰收回目光投向已经绕至他面前的紫苏,含笑说道:“若是喝了酒的人,身处这样的妙境里,又会如何呢?”

    “酒是忘忧汤。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饮,此游戏在东风楼中,又叫做‘醉生忘死’,便专为不适合饮酒的客人造就。”紫苏语调柔顺地解释到此处。语气忽然微微一变,“喝了酒的人再身处这种环境里,则容易心生沉溺之心了,这有失东风楼供人排解苦闷的初衷意义。”

    燕钰默然将紫苏的话品味了一番,随后点头赞了一声:“东风楼果然与众不同,看来燕某曾经对东风楼的一些看法。错了很多。”

    他说这话隐隐然透出了另一重意思:他以后一定还会再来的。

    紫苏闻言,心情却有些复杂起来。

    如果燕钰能够光顾东风楼,想必又能把楼中生意往上拉升一个台阶。但此人不同于寻常欢客,据说他即便是在设宴款待商界朋友时,都鲜有饮醉的事迹。这样一个常常保持头脑清醒,又心思极深的人,若常来东风楼,恐怕在某些时间里,对楼中之事会构成一种潜在威胁。

    正当紫苏心绪微乱,在思应对之策时。东风楼外,忽然传来一个极为不耐烦的声音:“开门!开门!开门!”

    那人连道三声之后,又硬着嗓门叫道:“都什么时辰了,不想做生意了吗?!”

    那人前面的三声“开门”,语势尚算强横,但当他后头这一句话一出口。东风楼里有几人已经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叶诺诺女扮男装,一直只算是半吊子成功。

    只是因为她在小时候扮演男童,旁人考虑到有些孩子的确长得不好分辨男女,所以少有人会苛刻在意一个声音清脆但作风大胆的孩子她是男是女,让她自我感觉良好的胡混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现在不同了,长至十一岁的叶诺诺,体貌特征已经开始明显向着女孩子的柔美发展,尤其是一开嗓子,明显就瞒不住旁人了。

    其实近年来,叶诺诺的确也已经很少再女扮男装了。

    自从开始跟着父亲学医。她也较早于寻常女子开始了解人体结构,经络穴位和五脏六腑的所在,必须通过图解来学习,这些图当然都是光身的。在一开始时,叶诺诺照着这些医科图解。常常学得不自禁的耳红脸烫,因为男女身体结构会略有不同,所以叶正名给她用来学习的图解,除了光身女,还有光身男。

    但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看来看去也就那两幅身体,不过死物罢了,看多了就跟书本上的文字无异。不过她在刚刚习惯了图册的时候,又察觉到自己开始有些不习惯活人了,看到了某个活人,便忍不住思考对方身上的穴位,以及五脏六腑在对方身体上分布的位置。

    那时叶府有几个仆人都在私下里忍不住议论,因为他们感觉自家小姐的目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敛了些往常的灵动忽闪之感,变得仿佛生了刺,每当那目光投来,便仿佛是准备戳自己身上什么地方似的。

    叶诺诺用了两年时间,才习惯了图解和“解人”。而到了这时,她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在早些年前坚决不允许她学医,以及为什么世间的医者全是男子,鲜有女子学习此道。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叶诺诺极少再女扮男装了。通过学医,她彻底认识到男女之间的不同,并且那时的她已经开始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成长变化,越发不再凭此胡来。

    但在今天,已经大半年没有再扮男子的她,忽然把叶府看门家丁那套专门穿去府外行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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