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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叶慢慢脑海里消化完叶诺诺说这番话，她虽然理解这些句子字面上意思，但以她世俗观，却无法接受这种如交易一样姻亲方式——无论是富贾财物交易，还是大贵族权益交易。
其实莫叶待过礼正书院，全部教习内容里也没有多少涉及于此。幼学只教生字和入门韵脚诗，少学正式学习国文史记、百家典藏。直到升入正书院，这个处于礼正书院高格局里学子，才有机会学习到一部分为官之道同时，直面涉猎到一些与政治权谋有关东西。
百人有百谋，每个人谋事方法和方向都不相同。书院要引导学子任务是正气节、丰学识，至于他们学成后离开，以后路要怎么走，这就主要看他们各自选择和造化了，书院不会做出捆绑和诱引学子选择理想权力。
然而莫叶学业初入少学时，就因为离开邢家村而中断，她连这点稀薄见识机会也没有。她不懂利益分流面前权宜之道，她这种判断几乎还停留稚儿阶段，是非黑即白、爱憎分明。
所以她叶诺诺话音刚落时，就忍不住问道：“如果没有爱，两个人如何相携走一生？”
叶诺诺这方面也高明不到哪儿去，不过她对此本来态度是厌恶以及不接受，所以女学里，当别人聊起了这些方面话题，她总会选择逃避。
可是，那么多人同一所庞然学堂里学习，哪能是别人说话你不爱听，就能完全听不见。管叶诺诺不喜欢那一套，如今叶家简单家庭结构也支应不了她接纳那一套，但她还是听到了许多。
听得多了，即便自己不会做，心里也是明白。
所以叶诺诺很便答道：“利益互换，只要从头至尾，双方实力是相对平衡，而且有合作默契，这种交易循环就不会出问题。”
一直沉默小玉这时忽然开口道：“大小姐，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市侩。”
“小玉，你跟着我女学也住过好一段日子了，我不信你听不见。”叶诺诺眼色微寒一笑，然后感叹道：“权贵犹如拦路虎，哪个世道都差不多，我不想惹麻烦，所以大贵族家事我就不举例说了，就说说一对儿富豪家事吧。”
正当叶诺诺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准备口若悬河时，小玉却先她一步，突然发话：“大小姐，难道你又要讲‘冯大少抛弃患难盲妻，娶粮商家二小姐，七年病愈即寻欢’故事？”
叶诺诺讶然道：“没想到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知道我要说哪一个了，看来对于冯大少事，可能是我说次数太多了，那…我换一家……”
“慢。”
不等思酌了片刻后叶诺诺再开口，莫叶忽然出声阻止了她说下去。
稍一顿声，她即困惑道：“这些事多议无用，我只是有些好奇，如果按照你所说，大贵族之间联姻多是利益为首，那么当今这位皇帝陛下，十几年前北疆也算是一位贵族，那时他……也是如此么？”
莫叶思考方式开始变得有些混乱起来，不知道这种交易式婚姻关系是否是种罪恶她，开始把判断标准往现今国朝高权力代表身上靠拢。
若论贵族，皇帝才是真正天之骄子，然而他这方面选择也不例外吗？他是站这个国朝高处人，难道他品格不应该也是站这样高度么？
叶诺诺能从莫叶目光中看出，她问这个问题，不似那么简单。
“这个……天下男人，只要是有些产业，谁不是三妻四妾，不过当今皇帝陛下对泓哥哥母亲，确是有真情。”犹豫了一下后，她选择了只回答自己知道一部分，没有理会莫叶可能心中真正质疑问题所。
“不过……”顿了顿后，她又补充说道：“可能也存父母之命缘故里头吧，就说公主姐姐将来婚事，大抵也是会受父命指派，而泓哥哥也要到婚娶年龄了，如果不是他身体状况一直不太稳妥，王妃之选应该已经定下了吧。”
莫叶轻轻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然而她眼中迷惘神色却愈发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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