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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说道：店家你别恼，我也知道做生意不容易，平时赚都是早起晚守薄利，一点损耗都得好几天才能回得了本。这不，手下人刚回府禀告了事情经过，我就带了赔偿银子过来了。这袋子里是足份十两银子，你可以自己再点一下，今天事就算了了，我代我家客人向您赔个不是。”
那店主犹豫了一下后，放开了牵驴绳子，伸手接过了钱袋子。他拉开袋口松紧绳仔细看了看里面，然后紧了紧绳口，颠着钱袋子颇有些市井气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么？不过啊，你们刚才若赔我十两银子，也许事情就这么平了，我连自己亏了多少都来不及再点算了。可偏偏啊，你们拖了我这么久，让我店里伙计有时间清点了一下，十两哪够啊！你看看这些，再看看这些……”
店家开始伸手自己那货品东倒西歪铺位上一通乱点。
旁边围观人群里，不知道是有真懂行，还是那类好搅事看热闹之辈，总之有那么一两个声音传了进来，不自觉间为要平息事推波助澜。
“哎，看那些货品价位，拢总起来，十两银子还真有点不够赔。”
“仔细看，门槛都被踏碎了，修这个再带上漆，也得花些前，还要耽误营生，确实得多赔些。”
围着看热闹人瞎凑合话传入那不服气店主耳中，他只觉得很是受用，底气也再度大了些。而闯祸那一方一共五个人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话，不过除了那依旧平静无话驴主人，其他三人虽然眼中神情有些不善，可也没有说话，看样子都是等着那圆脸家丁意思。
圆脸家丁眼中飞掠过一丝狠意，很又被如同长了他脸上、已不会消失变化微笑覆了过去，他依旧语气极为温和问道：那请问一下，您觉得赔偿多少才合适呢？”
……
……
“那人胃口还不小。”闲鹤饭庄三楼雅间，厉盖站窗旁看着楼下闹剧僵化到了这一步，忽然语气中透着讽刺意味开了口：这种事，若是临到了老实人头上，也许是可以讹一点钱，可惜了，遇上京都大刺头儿。”
厉盖以为站一旁林杉会接过话头，可是当他话说完后，隔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音。他不禁有些纳闷，将目光从楼下收回，偏头一看，就瞧见林杉微微凝住目光。
“怎么了？”厉盖伸手扒了一下林杉肩膀。
“什么……”林杉恍然回头，目色滞了滞后又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刺头儿？”
“刺头儿就是那后面来两个家丁。”厉盖盯着林杉那有些异色脸，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嘴面上他还是耐心解释：那两人我有点印象，是丞相府人。丞相家三公子喜欢结交朋友，相府养了不少食客，不免有品性不齐之辈，他们又不是来自一个地方人，偶尔会触犯京都制度，一般问题不大时候，都是那两个人出来周旋平息。这样看来，其他三人也都是丞相府人，牵驴那位估摸着就是众食客中一人了。”
“噢……”林杉喉间发出一个含糊不明声音，他眼中神情有些复杂，怅然、不解、惊讶……种种情绪交杂一起，刚才那轻松谈笑样子骤然就变了。
厉盖思忖了一下后轻声问道：莫非你遇着故人了？”
其实，能让林杉见之变色故人，厉盖自认自己也都知道，可林杉离京十年间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没有把握。而看现林杉表情所示，似乎不太愉，他跟着也有些忧虑。
“那个牵驴人看样子好像是我师弟，我以前跟你提过他，但你没见过他样子。”林杉敛了怅然之意，回想了一下后又说道：我还没离开师父草庐时，师弟就下山游历去了，我跟他没再聚时间，比我离京时间都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认错了。”
“怎么会是他？”听了林杉解释，厉盖也变得惊讶起来，他忽然明白林杉刚才为什么会神情大变了。
自己多年不见师弟，居然成了丞相府食客！要知道现丞相亦是前朝任职近十二年丞相，对于前朝遗臣，皇帝现态度已可见趋向。丞相若无事还好，若有事，可叫林杉该怎么面对？
厉盖见林杉没再开口，他心里刚琢磨着要不要与其一同下楼看清楚，至少是与不是先确定下来，才好计定对策。只是他刚想好这一点，楼下一个压着愠意生意就窜了出来：
“五十两！你会不会要得过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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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
、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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