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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打电话给方卓然的时候，手机却被魏少雍捏在手里。
至于手机的主人正屈膝跪在忠义堂的地砖上，这里原本是用来惩罚帮派内犯了错的地方。
电话的铃声跟枪械拉拴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大鬼用枪抵着方卓然的脑袋，另一个人接通手机，放在方卓然耳边。
医生在电话里询问方卓然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方卓然倒还冷静，说刚刚在洗澡。
医生没有怀疑，就说上面给他们下了通知，让他们赶紧离开。
方卓然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人带到这里来了。
薄越生大约已经找到了冯荼荼。
不等方卓然再问什么，对方已经把电话掐断了。
大鬼恶狠狠道：“打电话给你的是什么人？”
“是薄先生的副手。”
方卓然的配合让大鬼很满意，又继续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方卓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一直沉默的魏少雍。
他眉眼压得很低，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叫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如果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就不会在这里了。”方卓然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魏少雍缓缓抬起头，褐眸冷沉：“你什么意思？”
方卓然道：“还不明白吗？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很狡猾，我在时代杂志做了五年，还没有见过他真人长什么样，你觉得他会把自己的落脚点告诉我？”
魏少雍身体往前探了探：“我想你误会了，我问的是，你刚才说，如果知道他们在哪里的话，你就不会在这儿了，是什么意思？”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方卓然淡淡道。
魏少雍笑起来：“卧底？”
方卓然眼底立刻竖起了无数道防线：“魏先生难道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不该我知道的，我也没兴趣打听，现在我只问你，他叫你找的冯荼荼在哪。”
方卓然叹气：“应该是在纽约，至于具体位置，我真的不知道。”
魏少雍对旁边人抬了抬手，示意他们放开方卓然。
得到自由后，方卓然道：“如果我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回去，上面一定会有所察觉。”
说罢，方卓然转身就要走，可刚跨出一步，就被左右两边的人拦住了。
方卓然有点来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果再不放我离开，你就是非法拘禁。”
“逮住薄越生，你能升几级？”
方卓然倏地看向他。
“我查过你的底细，之前在东亚读书，后来因为成绩优异，被选中出国深造，但毕业后，你两年没有工作记录，这两年时间，你是在美国喝西北风吗？”
方卓然：“这跟你无关。”
魏少雍笑了笑：“当然与我无关，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在时代杂志干了五年，却连对方的样子都没见过，这种不被人重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方卓然：“魏先生，你究竟想做什么。”
魏少雍：“我想跟你们警方合作。”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警察？”
魏少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