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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满林熙杰的双手，那张脸皮就这样被剥了下来，没有丝毫被损坏。林熙杰勾起一丝微笑，慢慢转过身，只是在看到站在门口的瀚时，顿时僵住。
直觉告诉林熙杰，瀚已经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也就是说明，瀚看到了一切，看到了双手沾满鲜血的自己。
瀚……会讨厌自己吗？
林熙杰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走向洗手台，一丝不苟地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手被搓得通红，他才又仔细的擦干了手。
瀚的林熙杰应该是要干干净净的。
林熙杰脱下染上血的大衣，随手挂在衣架上，带着微笑向瀚走近。
他说：“瀚。”
瀚眼神微闪，道：“你变了。”
林熙杰摇了摇头：“我没变，一直都没变。”
瀚轻轻闭上了眼，良久，才睁开，直直盯着林熙杰：“颜笑的父亲是你杀的，那个你说的戴老师――也是你杀的，还有之前许多和我接触过的女人，之后要么死亡要么失踪……也都是你办的。”
林熙杰轻轻歪了歪头，笑得一脸纯净：“对，但是她父亲的尸体不应该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瀚抿了抿唇，并没有理他后面的一句话，而是道：“他们都没怎么招惹过你。”
“但他们要招惹你。”林熙杰迎向他的视线，“因为他们要招惹你，而我，不想他们招惹你。”
瀚的语气很淡：“你真可怕。”
林熙杰被他的话弄的一窒，垂下眸子很似惋惜的道：“我可怕？为了你我才这样……你说我可怕？我不想别人伤害你，我不想别人喜欢你，我甚至不想任何人接触你！看到他们我就不爽……你只能是我的啊……瀚……你只能是我的……我可怕……呵呵……我可怕……”
林熙杰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再次看向瀚，疑惑的道：“所以……瀚是要离开我吗？我不想你离开啊……难道要我把你锁住你才能不离开我吗？还是把你双腿打断让你不能走路呢？瀚……我不想伤害你啊……你为什么要逼我……”
说着，林熙杰猛然拍了两下手，瀚背后突然便升起了一道铁栏，林熙杰笑得很凄凉，却带着致命的诱惑，他很轻地说：“瀚……我不想和你撕破脸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瀚走向林熙杰，很慢，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林熙杰的心坎。
林熙杰想过瀚会怎么对自己，或是给自己一巴掌，或是让自己放他出去，或是狠狠地骂自己一顿，或是杀了自己……
再悲伤的结果他都有想过，但他独独没想到的，就是瀚会抱住自己，并对自己说：“忘了说，我喜欢的就是你的可怕。”